于是他开口道:“明日就走吗?”
秋濯雪这才短暂从杨青所说的事里抽身出来,略一怔,才反应过来越迷津是在说墨戎的事,点了点头道:“不错,事情都已办妥,我们休息一夜,明日就趁早出发。”
越迷津听罢,就回房去了。
慕容华静静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脸色苍白,摘去这张面具远比他所想象得更令人恐惧,几乎……在那一瞬间,他几乎想矢口否认,想让一切重归最初。
过得虽然不痛快,但好歹安全。
分明越迷津什么都没表态,什么评价都没有,慕容华却仍感觉他锋利的目光犹如针扎一般。
慕花容几乎已经成为生长在他身上的一层皮囊,撕下来非要见血带肉,痛到他此时此刻,仍感觉后背有冷汗沁出。
好在不过如此……原来,不过如此。
在撕心裂肺的剧痛之后,慕容华又悄然感觉到另一种久违的畅快,他当然知道眼前还有许多艰难险阻,可他已迈出最困难的第一步了。
发生了这样天大的好事,即便第二天要赶路,秋濯雪也不能不和慕容华庆祝一番。
他们坐在了船的边缘,脚下就是奔流的江水。
“你的运气果然不错,丢了血劫剑之后,老天就立刻补偿你,叫你的心事消了两桩。”慕容华放下心头沉重,玩笑地碰了碰秋濯雪的酒坛。
秋濯雪的心事有许多,件件都跟朋友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