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仍旧很温柔,很贴心,像是一个许久不见的老友。
越迷津沉默了一会儿:“你想耍什么把戏?”
秋濯雪虽对此话早有预料,但仍觉心头好似被一剑穿透,险些维持不住笑意:“此事与你无关,你既担心我是利用你,这样岂不是更好。走吧,再晚些,只怕客栈都要关门了。”
不错,这样岂不是更好,只要自己一走了之,即便秋濯雪有怎样的手段心机,也根本没办法施展出来。
越迷津静静在车座上,以一种极复杂的眼神看着秋濯雪。
他本该觉得非常轻松才是,这些琐事本就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李剑涛不也答应了血劫剑结束之后就会主动上门,无非是早晚罢了,他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死多少人,会发生什么事,秋濯雪又会如何,跟他有什么关系。
最终越迷津什么都没说,他跳下了车座,秋濯雪又忽然喊住他:“对了。”
越迷津回头看他。
“马车太过显眼,这两匹马儿,你带走一匹吧。”
秋濯雪伸手去解开马儿枷锁,自己负上琴囊,又推醒还在梦乡的杨青,带着这少年上了另外一匹马。
大概是担心越迷津不识方向,秋濯雪甚至好心给他指了方向,才毫不犹豫地转过头,立刻在官道上急驰而去。
他将不需要的都抛在了原地,连人带马,包括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