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古蟾什么都诊断不出来,这世上能骗过大夫的,往往是病人自己。”
抚蛇人没有说话。
步天行不想永远在江湖人口中只做步渊停的儿子,步渊停却很乐意成为步天行的父亲,名利之心,父子却各有不同,因此才受他利用。
呵,何等蠢材。
“无论如何,眼下万剑山庄欠秋濯雪一个人情。”抚蛇人避开这个话题,“而现在越迷津还随他离开,这是第二个人情。”
“人情……不错,这样的人情足够万剑山庄放心大胆地将血劫剑托付给他了。”女人咬了咬唇,“可是,我想不通,血劫剑如今已暴露,他特意做这么多准备,甚至还徒增被怀疑的可能,当真有必要么?”
抚蛇人道:“确实,血劫剑对步天行也许很重要,可对秋濯雪来讲,简直不值一提。更奇怪的是,他何必要这么费尽心机,绕个大圈子来拿血劫剑,如今血劫剑现世之后,即便拿到也无用,反而引来祸端,他不该是这种蠢人。”
女人若有所思:“是啊,而且他既知此剑的秘密,应当明白,这把剑并没有什么稀奇的,更没什么好抢夺的。”
抚蛇人默然不语。
“你在想些什么?”女人又问道。
抚蛇人垂下眼睛:“这就是我难以想通的矛盾之处,如此精心安排,却看不出他的真实目的。”
“他如果想要血劫剑,在血劫剑现世后一切都已无意义,那一开始就不该为血劫剑涉险;他要是想借此扬名立万,为何除救步天行之外,什么都没做?”
蛇鳞冰冷,抚蛇人沉吟道:“因此我在思考巧合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