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叔棠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忍不住轻斥:“你脑子里怎的只有儿女情长?”
杨青之前闹过一出乌龙,对秋濯雪的恋情暂时不太感兴趣,生怕自己又说错什么,因此只是用脚踢了踢石头,嘟囔道:“卧房里不说儿女情长,难不成谈家国大事啊?既然是秋大哥,那我们可以放心了,回去等吃早饭吧。”
“等等……”宋叔棠却突然被这句话点醒,脸色倏然一变,“不对!你提醒我了,我们并未见到真人,谁知房内之人是否就是恩公!”
杨青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啊?什么意思?”
宋叔棠眉毛微蹙:“这挽风小筑里不过我们三个男子,我们两人在此,难免以为里头的就是恩公。可倘若不是恩公,而是她与外人暗中勾结,意图不轨呢?”
“确实。”这种误导手法在许多小说里都出现过,杨青仿佛跳入推理环节,努力跟上思路,“没见到人,确实不能肯定是秋大哥。”
他突然有点惭愧,自己的心思居然还没有宋叔棠缜密,虽然刚刚下定论的也是宋叔棠。
“不过……”杨青又道,“意图不轨什么的,不会吧!慕姐姐这样有钱,能意图什么不轨啊?我们意图她的不轨还差不多。再说就算不是秋大哥,也跟我们无关啊。”
宋叔棠脸上好似覆着一层寒霜:“倘若是情郎,确实无关,只怕是别的什么人。”
男人大清早到女人的房中,怎么想也实在太过奇特了,有什么话不能平日找个空闲说,他细细思虑一番,更倾向是秋濯雪晨起练功,慕花容知道这个习惯,便与外人约在这个时间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