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维明一呆,立刻问:“动手?动什么手?”
张静没理他,琢磨了下自己动手应该也不会吃亏,因此就冷冷看着夏维新,道:“你要是不想动手,我也不逼你。但你得答应,下午跟我去领离婚证,并且跟我保证,一辈子不许往樱樱跟前去!”
夏维新神色大惊:“老婆……”
张静脸色沉着,脸上半点没有可以通融商量的意思。
夏维明害怕了,看着夏维新道:“干……干什么啊?夏维新,你不会是要听这个女人的,要……要对我动手吧?夏维新,我是你大哥,一母同胞的亲大哥!你忘了吗,你忘了你小时候爸妈都死了,是谁弄东西给你吃的?你忘了吗,你忘了又是谁辛辛苦苦赚钱,供你念书到高中毕业的?夏维新,你不记着我的恩情,你难道要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啊?”
夏维新本来就不是舍不得下手,而是不知道如何下手,毕竟夏维明身上的血看起来真的骇人。但夏维明又说这些话,却彻底激怒了他。
他冲上去,猛地一拳头打在夏维新的嘴上。
“我不记恩?我不记恩,你这三间瓦房是怎么盖起来的?你这家里的电视是谁买的?你这村长,又是看谁的面子才能当上的?这些年我给了你多少钱,帮了你多少忙,就是樱樱出嫁,我又帮着陪嫁了多少东西,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好!这些是因为你对我有恩,我回报你,是应该的!”
“可是,我欠你的,我的女儿怎么欠你了?我的女儿怎么欠你的女儿了?”
“我欠你,所以你就能把我的女儿换了?我欠你,所以你就能想怎么对我的女儿就怎么对我的女儿?你把樱樱嫁给周一鸣,那周一鸣是个什么好东西吗!”
他每说一句话,就挥出一拳,即便拳头的力度慢慢在变小,但夏维明还是受不住。而且夏维新可不像严丽容那种小打小闹,他不仅还不了手,他连躲都躲不了。
他被打的躺在地上,只能哭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他不是好东西!”
他这话没骗到夏维新,但却骗到夏家村的人了。
大家看着夏维明是真惨啊,只能躺在地上挨揍,还浑身的血,一张口嘴里都有血了,这个模样也应该出气了吧!
都是一个村的,其中还有族亲,少不得有人不忍心就想说情。
张静油盐不进:“谁敢拦?谁要是敢拦,那就是跟我们夫妻有仇!”
这话说的,即便是在理的事,说了这话也招人不喜了。
因此就有人说夏维新了:“那是你亲大哥,你真要打死他啊?再说了,你这么打,回头谁去镇上说一嘴,你当你那工作就不会受影响?维新啊,你可是干部!”
夏维新手上一顿。
张静立刻道:“是工作重要还是亲生女儿重要?没了工作大不了不干了,去省城给樱樱开个饭店,去给她打杂去!再不济樱樱没婆婆,有了孩子,去给她哄孩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