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容灼叹了口气,“咱们不是一路人。”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像利刺一般在于景渡心口狠狠戳了一下。

于景渡只觉心口不断翻涌,只能强忍着不适轻咳了一声。

他现在有点后悔当初没好好遵着吴太医的嘱咐喝药了。

离开宫里时带过来的汤药,他一次都没喝,全扔到了清音寺的客房里。

这倒也不是他托大,实在是这些年里,于景渡早已练就了不会轻易牵动心绪的本事,他自认这旧疾一时半会儿还是控制得住的。

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能在江继岩这里碰到容灼。

偏偏这小纨绔就是这世上,最会牵动他情绪的人。

上回一张破帕子就激得他险些引发旧疾,今日……

“我不是没想过朝你解释……”于景渡道。

“以前都不解释,以后也别解释了。”容灼道:“反正去大理寺找你的那一日,我就当你已经……不再是我的朋友了。”

于景渡一手轻轻在心口抵了一下,试图压制一下心口那股不受控的钝痛,“可你还是关心我的。”

“那是因为你还欠我五十两银子。”容灼看向他,“还钱吧青石,要么把琉璃花瓶还我,从此咱们两清了。”

于景渡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气话,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难受。

容灼那样柔软的性子,想来是很少动气的吧?

能被他气成这样,可见有多难过。

“容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