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想要开刀,也得有缘由才是,你不用太担心,不过这段时间行事谨慎些便是。”父亲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他不会把这些话交代出来。
所以有些事情,只能他来说。
沈熠连忙点头,“那刚才……”他看到兄长皱眉,“刚才想说什么,哦,大哥,你在翰林院可还好?”
这强行转移话题的本事并不怎么样,沈煜也没跟他计较,“还好,元直和其他几位同僚都颇多照顾我。”
“那就好那就好。”沈熠有心事,说了几句便是离开了。
他出门的时候看到采薇坐在廊檐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你们乡下,也是流言四起吗?”
采薇看着这人,好一会儿才开口,“东家长西家短,不过要不了人命。”
沈熠觉得她这话意有所指,可是仔细一想却也是这回事。
乡下地方败坏名声,顶多是生计艰难,却也不至于祸及家人。
可是徐国公府这回事,只怕是最后一个都跑不了。
朝廷里吵了好几日,到了腊月十八,这旨意终究是下来了。
传承百年的徐国公府一朝被抄,府中家眷尽数收押等到来年三月再行审理。
徐国公老夫人年事已高,法外开恩不必遭这牢狱之灾,着族亲将其接回去奉养。
徐国公府家产尽数充为府库,数百奴仆则是沦落到牙婆手中。
“听说因为这件事宫里还起了争执,皇后心善,本是打算劝皇上把这些奴仆饶了过去,让他们自行回乡,不过皇上没答应,有好几日没去储秀宫了。”
“你倒是打听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