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了,出殡无非是走个过场,从紫荆城到皇家陵墓这段路必定有礼部事先打理。
而眼下的关键,便是皇太后手中的那份遗诏了。
老皇帝大殓入棺,国不可一日无君,立帝之事迫在眉睫。
除却几位亲王,内阁大臣,以及文武百官纷纷跪在慈宁宫之外,另有八百里加急从护京的几道边陲急急送入皇城。
毫无例外,送信的是几处边陲的总兵。总兵虽不问朝政,但抚一地军政,说话很有份量。
皇太后没有被任何一方势力所迫,这一早着明黄宫袍从宫慈宁宫走出,她身后跟着是裴昭仪和辰王的母妃,王氏,王贵妃。
先帝遗诏在手,众臣跪礼,如帝亲临。
气氛陡然间紧张到了白日化,遗诏一旦宣读,谁生谁死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
皇太后将遗诏交给魏忠。
魏忠半弓着身子,拂尘插于腰,脸面对汉白玉地砖,双手抬起,庄严的接过皇太后手中的明黄色绸缎遗诏。
没有人发现,三天月里,魏忠脑门上落下一滴巨大的汗珠子。
这遗诏一公布,必定会引来血雨腥风。
东面射过来的日光反射着廊柱上腾飞的琉璃祥云,魏忠强行睁开眼,打开遗诏,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