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去,没有帕子,只好虚甩了下手,“请爷安,来得及了,脏了些。”
半晌,没听得动静,我自己站起身儿来,干嘛蹲累了不站起身儿来,又不是傻子。
“堇泓。”良久,听得一谓,“你以前,从不叫我爷的。”
是吗?我不置可否,那时候,一声儿胤禩总是极力叫得千回百转的。
“如果爷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就进去看婉清了。”
“恩。”简短的,他答了一声儿。
屋子关得严严的,推开门,里面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我进去后关了门,里外温度的差异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行至床前,我见到了那个人,那个,美丽的女子,依然的,美丽,苍白的脸色没有败坏她的美丽,反让她平添一抹楚楚可怜,让人怜惜。是否,花朵最让人迷恋,让人惊艳时,是开到荼蘼之时?
虽然我已极力放慢了脚步,她仍是像被什么惊到一般忽然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她白得吓人的脸上打下一圈阴影。
几步上前,我坐到她床边,轻轻碰她,“婉清,婉清……”曾经的,那个温婉得让我嫉妒的女子,就这么苍白无力的躺在这里,仿佛一下就会离去,心里一时间,五味陈杂,说不清的滋味涌了上来。
她眼神转向我,“福晋……”她挣扎着要起身,无神的眸子里,忽然神光一闪,我一惊,心里立刻晃过四个字——回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