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可输得心服口服?”我懒懒的开口,对于这样的胜利因为没有太大的悬念,所以也并不觉得有多欣喜,只是这个刘氏,还稍微能让我提起一点兴趣来。
虽然被迫跪在地上,将要面对未知的命运,但她的背依然挺得直直的,“福晋好手段,老奴无话可说。”
我伸出手指来点点她,“其实以你的手段,再不济,也不该败得如此凄惨,现在落得如此下场,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微微偏了头去,“计不如人,何必多说。”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到了此时依然有些傲气的人,到了这个时候依然如此,我倒是有些欣赏她了,“其实,你并非败在我的手里,而是败在你背后的那个人手里,如果你不是接受了错误的信息以至于对我如此轻敌的话,你又怎么会落到这般下场?”
闻言,刘氏大惊失色的抬头,“你,你怎么……”
我摇摇手指,“聪明如你,怎么会问这么笨的问题,我会告诉你我消息的来源吗?”
刘氏脸色变换莫名,半晌,她低了头,“老奴眼浊,错把老虎当病猫,老奴输得心服口服。”
很好,我掏出手绢来擦擦嘴角,唇边拉出漂亮的曲线,如果不先打弯你的腰,我又怎么能继续下去呢?
“刘嬷嬷——”我换了温和的声音,“你是爷的乳母,从爷出生就跟着爷,是看着爷长大的,爷对你,始终还是有感情的,不然这么多年来也不会放纵你在外面这么胡来。”
刘氏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我暗暗一喜,看来,这步棋都得倒不错。
“说句不分尊卑的话,你也算是爷的长辈,堇泓既然入了这个门,就是这家的媳妇,说起来也算是你的晚辈,你难道真就为了一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和堇泓为难么?到现在,刘嬷嬷还分辨不出谁亲谁疏么?”我柔着声声徐徐诱道。
“福晋……”刘氏的声音有了哽咽,在怎么说,她也只能算是个下人,就算平日里权利再大,再嚣张,也是不能和主子平起平坐的。我这一翻话,可算是认可她的身份了。
我缓缓走到刘氏身边儿,蹲下身子,“刘嬷嬷,我们到底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犯了错,也写不出两个家字来,对吧?”
“福晋,我……”
我抬手阻止了她欲出口的话,“嬷嬷,说句不中听的话,你那背后之人让你和我对着干,可是把你往死路上推啊,我到底是皇上赐婚的福晋,又是皇上宠爱的格格,就算我是你认为的那种骄横大小姐,一个怒起来让人打你杀你,可真没人敢对我说个不字啊。”
一句话,说得刘氏脸色煞白,说到底,她也是钻牛角尖了,忘记了这个社会中什么叫尊卑有别,我真耍起横来要打死了她,也没人会对我怎么样,可能就只有胤禩会发下怒吧。
“福晋,您说这么说无非是想老奴供出背后给我支招的人吧。”刘氏忽然道。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真心道,“而且我也不愿意让胤禩伤心。”
刘氏身躯一震,随即低了头,我也不再逼她,坐回位子上等着她最后的决定。
“福晋,”一盏茶后,刘氏抬头,眼睛里亮得吓人,“辜负了您的好意,老奴没有办法出卖别人。”
我点点头,心里微微有些失望,但更多的还是欣慰,这么说来,她是肯定没有作出过对胤禩不利的事儿了,呵呵,就凭这两点,我也可以手下留情。挥挥手让思情将刘氏带下去,我开始思索到底怎么处理她才好。
“福晋……”刚走到门口,她忽然唤到。
我惊喜的抬头,难道,她准备说了。
“福晋,”谁料想,她对我稳稳当当一个礼下去,“下辈子老奴有幸,希望能够伺候福晋。”
说完,也不等我说什么,直径走了出去,那背影,和我初见她时一样的潇洒。
愣了一会儿,我忽然哈哈大笑,我想到了,我想到怎么处置她了。既然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必然是出自内心,将她放到偏远一些的庄子上一段时间,我要用她,虽然为了切断和以前的一些关系,我不能让她再进贝勒府,但是,以她的能力,可以有其他的安排啊。决定了,我喜欢这个人,所以不用等下辈子了,这辈子就让你跟着我混。
不过,她怎么都不说出的背后的人谁,真是伤脑筋。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呢?对付我,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吗?我已经让怜情查了几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他让刘氏这么做,不是逼着我用雷霆手段清理贝勒府吗?真说起来,对我利大于弊,如果刘氏真的对我阳奉阴违,处心积虑的架空我这个福晋的话,我要接收这个贝勒府,反不是这么快的事。
“怎么样?你可输得心服口服?”我懒懒的开口,对于这样的胜利因为没有太大的悬念,所以也并不觉得有多欣喜,只是这个刘氏,还稍微能让我提起一点兴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