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得逞后,举起手上一直抓着的布巾摸索着往他口鼻的位置捂。
微微刺鼻的味道传来,被压住的骆华更是惊慌——这是用上药了?
他拼命晃动脑袋试图甩开来人,双手也试图推开他。
可惜姿势不对。被迫躺着的他压根没法使力,更别说推开。
没两下他就被捂了个扎实。
眼见脑袋开始发晕,骆华情急之下突然想起枕下的匕首。抬手就往脑袋顶着的枕头下方摸,碰到冰凉的把手立马拽了出来,狠狠地把皮革套甩下来,横空就是一挥。
黑暗中,那人只模模糊糊看到骆华的手抓了点什么东西,接着就感觉手上一疼——
“啊——”他惨叫出声,连布巾也顾不上,捂着手臂往后退,碰地一声就摔在床下。
骆华定了定神,连忙爬起来,擎着匕首跳下床就跑出去。
那人见他跑了,忙挣扎着翻身追出来。
骆华直跑到院子里,抓起墙角下的锄头回身转向来人。
“娘希匹的!”那人捂着手臂站住,“你特么敢动刀子?!”
骆华借着微弱的星光打量来人。只见这人一身简单的粗布衣服,容长脸,短稀眉,看着也挺端正的,可惜被一脸凶相给掩盖住了。
骆华连看了好几眼,确认自己是真不认识这人,只仿佛有些脸熟。
“你是谁?大半夜的,你是想干什么?”
“干什么?”来人正是李大进,他抬起捂着伤口的手看了眼。就这么一会,上面已沾满了黏糊糊的鲜血。他咬牙切齿,“老子什么都没干就挨了你一刀子。识相点,给老子匀个几十两银子,咱这就一笔勾销。”
骆华闻言反而松了口气。看来是只为求财的小偷。这人带着迷药一类的,他还以为是那邹榕祥派人过来报复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