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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姜家少爷出生,已是深夜。

姜卫衍在门外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等里面收拾妥当,才获得自家夫郎的入内恩准。

“你真是……”提心吊胆了这么久的姜卫衍气急败坏地冲进去,就看到鬓发全湿、脸色苍白的季玉竹盖着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

“让我说你什么好!急死我了都!”他探进被窝握住他微凉的手,低声抱怨了句。

季玉竹无力地对他笑笑,声音低得犹如气音:“衍哥,看到咱儿子了吗?”

姜卫衍顿时心疼得不行,另一手抚了抚他的鬓角,动作轻柔地生怕碰坏了他:“还没呢。阿爹带着他在旁边暖房擦洗。”俯身亲了亲他嘴角,“宝贝,辛苦你了。”

季玉竹不再说话,轻轻摩挲了下他温热的大掌,唇角带着笑意闭上眼睛。

不过一会就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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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姜家卫衍,智勇双全,临危受难,安邦定国功不可没,擢三品卿衔昭勇将军。钦此 永元二十六年十一月五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姜家夫郎季玉竹,博古通今,雄才大略,温良谦恭,赐匾德才双馨。钦此 永元二十六年十一月五日

姜卫衍拿着圣旨念了一遍,眯眼看向侧坐在床边逗着娃娃的季玉竹:“博古通今我懂,雄才大略是什么鬼?除了三十六计跟军护制度,你是不是又给出了什么主意?骆潜那臭小子我知道,除了他家夫郎,别的哥儿女儿就是个相夫教子的玩意儿。我不在这段时间,你又做了什么?竟然让他下这样的旨意?”

虽说永元帝尚未让位,但他现在将朝政全权下放给骆潜,意思已经不言而喻。这圣旨虽说盖的是永元帝的章,谁不知道这会儿就是骆潜的意思呢?

季玉竹一脸无辜地眨眨眼:“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姜卫衍冷哼一声:“装!等我查出来有你哭的时候!”意有所指地望了一眼他挨着床榻的某处。

季玉竹随手抓起软枕就扔过去:“你儿子还在这呢,要不要脸!”

姜卫衍顺手接住‘暗器’,凑过去压着他就是一个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