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卫衍强自按捺下怒意:“这就不劳王爷费心了。既然王爷已经教训过我那不知礼数的家人,现下可否让我领其回去?”

“请,请!”骆澈手一伸,“如此刁民,可得带回去好好管教,没得出来污了姜大人的名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姜大人已经是这样排场了,连什么远的近的穷亲戚,都能借着名头在京城横行了。”

“没有管束好家人,下官惭愧。”

骆澈笑了笑:“只要姜大人不介意我越俎代庖管教他们就好。”

“冲撞了郡王爷,教训一顿也是应当的,下官怎会怪罪于您呢。回头姜某必定备上一礼,以表歉意。”

“这礼啊我可不敢收,没得又要被参一本结党营私。只要姜大人别总是把眼珠子盯着我,就行了。我今年可真是多得姜大人了,还是姜大人让我及时醒悟,不至于误入歧途啊。”

“王爷言重了,下官不敢!”

“行了行了。”骆澈对这无意义的言语机锋没了兴致,挥挥手,“把人带走吧,看了心烦。”

“谢王爷。”姜卫衍领着季玉竹行礼道谢,这才领着季大伯俩人下楼。

大伯娘一脸惊慌失措,肿着眼睛扶着季大伯一瘸一拐地下来。

姜卫衍见俩人还能走,就不管他们,叫曾福备上马车带他们回府。

季玉竹更不想说话,只跟着姜卫衍到马厩,牵马上马。

姜卫衍好笑:“怎么还板着脸呢?”

“衍哥,我们想错了。”季玉竹有些沮丧,“那天各种高官,只是让大伯对你心怀敬畏而已。出了这个门,他就是将军家的亲戚。这还是在京城,若是回了县城,指不定会怎么作威作福呢。”

姜卫衍摸了摸下巴:“这事,既好办也不好办。”

季玉竹疑惑:“你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