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劳大伯费心了。”季玉竹表情淡淡,“大伯直说借或是不借吧。”

季大伯神色莫定,半晌:“等着。”匆匆踢啦着鞋子进了东厢,里面悉悉索索的,还有轻微说话声,过了会走出来,手里的银子一把塞进季玉竹手里:“这是十两,不用你还,就当是大伯的心意了。”

季玉竹捏着手里的十两银子,扫了一眼炕上不发一言的季阿奶。

没再说什么,季玉竹转身就离开。

回去后,先进里屋看了看,阿父依然在昏睡,给他摁了摁被子,在他床头小几放上一杯凉白开,转头轻手轻脚的套上驴车就往县城赶。

林大夫问明季父的状况,对着季玉竹欲言又止。

季玉竹抿唇:“林大夫,什么也无需多说,只管开药吧。”顿了顿,“先开十天。”

林大夫叹了口气,提笔开药:“哪能这么开呢。我还是先开三天看看吧。到时你过来,我根据情况调整药方。现下,只能稍稍加重一点补药成分,看看他能不能……”熬过去吧。

季玉竹不再说话。

三天的药一共就花去三两,再买了4两参须,拿出一两日常买母鸡和大骨之类的,还能暂时留下三两预防万一。

季玉竹郁闷地叹了口气。

赶着驴车刚出县城,就看到慢悠悠骑马走在前面的姜卫衍。

“衍哥!”

叼着根狗尾巴草姜卫衍回头。

“哟~季哥儿。”吐掉口里的狗尾巴草,对着他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季玉竹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