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点头。

贺盾秉着呼吸,看着杨广郑重严肃道,“阿摩,你这么厉害,难道做不到让三弟四弟五弟像信服大哥一样信服你么。”

杨俊压根就没有夺利之心,杨谅杨秀一来不满杨广夺宗,二来怕自己在劫难逃,如此一分争利之心也被激化成了十分,兄弟相残几乎是可以预见的事。

杨广若能得弟弟们的拥戴,事情就好很多,她已经不指望他能发自本心的留下兄弟们的性命,或者指望他变成她希望看到的那种人,指望不上的,她只能走走别的路,看看能不能走通。

杨广听出来贺盾是激将法,故意这样说,是想刺激他这么做。

比起这么费劲、并且成果不知如何的蠢办法,斩草除根分明更为简单且无后患。

无论是他,还是手下的幕僚臣子们,都不会觉得在这件事上心慈手软是什么好事。

可他纵是知道这是她故意使出来的诡计,却依然中计了。

杨广看着怀里妻子的容颜,感受得到她身体微微紧绷,指腹在她耳侧抚了抚,回道,“这有何难,阿月,你莫要小看本王了。”三弟杨俊暂且不具威胁,四弟五弟虽是难了些,但再难左右不过多花点时间精力罢了,他今日不大想拒绝贺盾,也不想让她不高兴。

杨广这么说就是同意了。

可还不能高兴得太早。

贺盾压着心里起来的些微喜悦,看着杨广静静问,“阿摩,我还能相信你么?”

他在天下人面前都是君子之风,偏生在最希望看到这一面的人面前露出了他最不想被她看见的一面,杨广心里有些气恼,对贺盾的质疑很不高兴,又知是自己种下的恶果,怪不得她,便也气闷地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