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双行神色淡淡,不想多谈,施逸眼里的热意倒是越发浓了。施逸上前一步,握住卫双行的手柔声道,“清弟可有空,为兄定了船,明日清弟便随为兄一游可好?”
“四弟?”安锦阳从回廊边转过来,就见那施家公子正握着自家四弟的手,脸上眼里都是柔柔热意,一时间有些发愣,脚下一顿就慢了下来。
卫双行听得安锦阳,没应声,也没往那看,他知道是安锦阳,不知为何就不自在起来,卫双行不用看也知道安锦阳的目光正落在施逸握着他的手上,不过他现在没心思揣测多余的东西。
从院墙外传进他耳朵里的声音不远,而且越来越近,来人分明就是安父和那大学士王元,颇为浩荡的一行人,约莫三五分钟,就会进这院子了。
卫双行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咧嘴道,“既然施兄诚意相邀,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施大哥!”安锦不可置信地惊呼了一声,脸胀得通红,显然是气急了,施逸明明答应要单独约他,怎么现在约的人成这个贱种了,凭什么?
安锦文目光落在施逸的脖颈上,心里又怒又恨,这贱种把施逸打成这样,施逸还对他轻言软语,可见在施逸心里地位不凡,凭什么?
安锦文越想越恨,强压着想上千教训安锦清的冲动,阴阳怪气地讽刺道,“四弟,你今晚可得好好给施大哥斟茶道歉,表现好的话,施大哥兴许能既往不咎。”
施逸见他提起昨晚的事,神色不虞,压低声音低喝了一声,“锦文,闭嘴!这里没你的事。”
施逸不劝还好,一劝安锦文更是怒火中烧,安锦文在府里是得宠惯了的,安府嫡子安锦阳常年不在家,他母亲高氏又是名门府第家的小姐,这些年母子俩在安父面前极为得宠,就是他父亲安品富,也从未在外人面前落过他的脸,现下施逸竟然当着下人仆人的面,因为安锦清这个贱种朝他发火,这气他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