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田埂填高些,水族高级统领搞水产养殖,没道理会失败的道理对吧?
“等秋天时请你吃,带黄的。”
纯洁的高家弟弟又惊奇又期待。
“明天再捉些养着吧,”我笑眯眯补充道,“不过要保密哦,不然没准秋天前就被人偷光了,那多可惜。”
过了几日,高家二少跛了,且身上青青紫紫,走到哪里都有人在后面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我边整理所遭浩劫比上两次更加惨烈的田地,边听水鬼大婶咯咯笑着讲,那位二爷不太会牵牛,为了将牛赶到田里花了吃奶的劲儿。
“我瞧着孩子满头大汗着实可怜,便帮他吆喝了句,”大婶掩面笑得很纯良羞涩,“倒霉催的孩子,偏偏这时候被田里螃蟹钳了……”
于是绊倒在地被牛拖着在我家田里大喊救命分外丢脸,我铲着田里一道人形的沟壑,默默在心里补完。大婶不愧是我家雇工——话说那恰到好处的一钳子是哪个有前途的小蟹将军做的,我决定秋天发它一块免死金牌。
官宦人家宠出来的纨绔子弟,着实是个神秘的物种。我偶尔乐呵呵琢磨着他多次蓄意利用家里的重要劳力破坏我家稻田,究竟是出于对长着一张公子哥的小白脸却不肯同他一起游手好闲的我的愤恨,还是出于对同是半路出家的庄稼汉的妒忌呢?
两者兼有可能性最大。
岩朔对我这些小动作很是不屑。他偶尔会到田边逛逛,坐在阴凉处望着我若有所思,估计是想认真参详我不思进取心无大志的深层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