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我们过来的时节正是秋收过后寒冬将近,故而我没有马上就近盖房置地。而是就近找了相对繁华的城镇,买了一处宅院。是个方方正正很是可爱的居所,可惜因为是平头百姓,所以只能面西背东。迈进大门有一块瞧着有五十平左右的院子,没讲究到有内廷外庭。前堂很敞亮,后面有一小室。左右则是生活区。
原主人将屋子搭理得很是干净爽利,我交钱于是也很爽快——至于钱从何来,自然是我夜里做了趟劫富济贫的侠士。
岩朔最近元气大伤,我不放心将他自己留在哪里惹事,也不能找到哪里都搀扶着个病人,于是看房子的时候便将他点化作一条细细的小不点缠在手腕上。
岩朔大人对此表现得比较乖巧。话说我当日吻他,他表现得也甚是处变不惊,只是在我要松手之际,顺手没什么力道的推开我后退半步。满面通红地扶着膝盖喘气兼翻白眼,竟而再也没有多说半句话。
之后除了更加戒备我接近,还尽量做出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来。
可是相当于纵容这种态度,难道不是明明白白告诉我,有些事情做出来也是被允许的么?
总觉得与岩朔相识以来,我们的言行似乎有什么地方沟通不良……
但是这大脑充血失常下的一吻,却让我清楚认识到其实我们之间——不是单指我或者单指岩朔,是我们两个,彼此都对对方有些暧昧的心思。
不过如果仔细想来,其实我的注意力和好奇心一早就被岩朔大人所吸引了。
从初见时他举着夜明珠打量我,出人意料的每天同我吃饭,很神奇的顶着压力不肯将我交给相柳,这些强势之时的善意;还有日后颓势中宁死不降负隅顽抗的刚强秉性;还有最后意外流露出来的弱处。
这些都是很能打动我的。
……刨去曾经的敌对不算,我个人其实对岩朔很是叹服很是喜欢。至于从前为什么完全没有想到……大约我的感情神经并不是少年维特那般的纤细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