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与岩朔的对峙地点是蔓联山与东山潭的边界,我顺着足訾特意留下的标记寻到她潜伏的战壕。
她身边只有几十个部下,散开来隐藏得隐秘无比,将兵家贵精不贵多之道发挥了十足。
这位姐姐今天一身火红的战甲,腰悬宝剑,背负长弓,高高挽起比墨还要深上几分的长发,有一种迫人的艳光。
“哇哦。”我细细将她打量一番,在她身边伏下身,由衷赞道,“足訾,今日造型实在成功得无以复加。”
“阿肖!”足訾见到摸过来的我,眼神也是亮了一亮,从身后抽出一把三尺有余、镡长尺余的斩马刀,反手递了过来。
我伸手拖过那长长的、看起来与我身高相差也不足一尺的战刀,瞥瞥足訾示意她解释。
“送你的!别常年只拿把削水果都不够瞧的小刀,打架时兵器从来一面抢一面丢!”足訾爽快而带点兴奋的笑着,“我费心巴利的帮你讨得的,尚未见血开刃,自己起个名字吧!”
我微讶,默默抚摸刀鞘一会儿,觉着自己打从心眼里喜欢这个惊喜。不过起名字素来不是我所长,文雅的嫌弃它酸,不文雅的嫌弃它土。
“非要起名字吗?”
“这个自然!”好吧不就是起个名字么。
许久。
“叫……肖之……刀?”
“小子刀是何意?”
“哦算了,我再想想……不然叫‘这是刀’何如?简约独特……”应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