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轻笑:你道我‘做’甚么,我是说作画。
什么画?
独独我有一张,你却没有,岂非很不公平?
晚风吹寒,夜雨初霁,暖融融的室内依稀零落一丝微弱的灯火,透过层层纱帘幽幽散着暧昧的光芒。
流云披了衣衫,轻手轻脚从榻上爬起,拂了潋寒的睡穴,一个清浅的吻落在额上。
雪白的纸铺开在桌上,旁边放着一根削好的黑色简陋碳笔。
他抬眼看着尚在熟睡的男子,浅浅地露出一抹微笑,提笔在纸上沙沙绘来
翌日,晨风微曦。
潋寒睡醒之时,身边之人已经不在了,只剩一副半开的画卷静静伴在床边。
伸手展开,他不由愣住。白底墨边,黑色素描勾勒出一个斜卧的静影,寥寥几笔,俊美的轮廓毕现,笔锋浅淡,是剑眉挺鼻,微抿的唇线;墨迹转浓,是流墨的黑发,一缕缕披散在雪白的榻枕上
三分似七分神,好一张美人图!
那家伙幽黑的星眸飞快掠过一丝浅淡的笑意。
不久,洛城酒楼。
话说那色老头化身独眼色老头之后,一屋子上上下下就索性搬到了洛城,企图扫开奇枫林的霉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