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过发生在须臾之间,沐子瑄仿佛觉得过了一千年,他远远望着七月少渊,忽然开始放声长笑,笑弯了背。

哈哈哈哈哈

众将面面相觑,白启默然:教主

城楼下,两匹马交汇,七月少渊紧紧握着涵墨尘的手,两双眼眸印着对方的身影,如同心中的影子缓缓重合,七月少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浅浅笑着,道:我回来了。

嗯。交握的手传递着无尽的热量和勇气,涵墨尘睫毛微颤,忽然猛地抱住他的肩膀,扣住,从来没有过得紧密,从来没有过的颤抖,你回来了答应我,再也不要走了!

七月少渊轻抚他的鬓发,轻声道:好,我发誓,再也不离开你,这一次,绝对不骗你!

玄军缓缓朝离觞城逼近,缓缓的,再次兵临城下,不留退路。

离觞城,生离抑或是死别?

漫天黄沙昏暗了整片天空,染上鲜血的旗帜在呼号的北风中屹立飘扬。

惨烈的攻城几乎持续了一天,一双双杀红的双眼,一个个支离破碎的尸体,一片片森森白骨埋葬在荒沙里。

当城头布满玄军的守兵和焚越军的尸骨,所有残兵心中皆涌起浓浓的悲伤,大势已去所有人都这么想着。

沐子瑄单薄的青影立在高高的阁楼上,俯瞰着惨败的城垣,破碎的战场,他轻轻闭上双眼,忽然觉得耳边一下子安静极了,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了,世界似乎变得前所未有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