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军又一轮的攻城再次以失败告终。用来攻城的床弩和云梯车几乎被敌军毁坏半数以上,效率大大降低,将士们情绪也不免低迷。
已经一个月了,离觞城久攻不下,再拖下去,来不及北上援师,就是惨胜破城,焚越主力也已经直逼玄耀了。
清冷的月光下,一身披银铠的男人负手而立,长眉微蹙,声音里的焦愁无奈难以言说。
旁边一儒雅的灰衣男子淡淡道:将军无需太过担心,敌人援师来此尚需一段时日,只要赶在此前破城即可。
项瑜看他一眼,道:焚越守城不但固若金汤,夜间稍有空隙,便来袭营,而且个个轻功不俗,常常搅得我军不得安宁,又唯恐有伏不敢追击,如此战术,实在不似焚越从前的作战风格。
涵墨尘心中一痛,话中弦外之音他岂会不明?自从公子七此名经一线天一役扬名天下,无双堡和云曦阁不出数日便联系上项瑜,公子七乃无双少主的身份也不再是秘密。
少渊不会
项瑜摇首道:他既是御阁主首徒,本帅自不会怀疑他,只不过,恐怕敌人诡诈,威逼于他见涵墨尘默然不语,也只能长叹离去。
夜中寂寥,灰衣男子独立风中,早已是初冬,北风怒号,他披着一件黑色披风,忽然感觉一阵寒冷刺骨。
不知少渊在城内是否寒蛊复发?涵墨尘抚摸着腰间朱红剑穗,微微苦笑,他这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表面上的沉静还能自欺欺人多久呢
身后草丛中忽然响起轻微的踩断枯枝的声音,涵墨尘急急转头,少渊二字差点脱口而出。
来人一身黑衣,在月光下现出身形,他的双目因疲惫而充满血丝,眉宇间尽是沉重,那人正是日前赶来寻找少主的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