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放满了汤婆,热气蒸的氤氲着,依稀看见床上帐子后面躺着一个男人。

一个身形颀长的素衣男人正用热水泡着帕子,旁边是才温过的药。

卓大夫,他他怎么样?晓雨偏过头向帐子里张望,大概又觉得不好意思,一双手都不知该放在哪里。

唉!你们看,他动了一下!李堂忽然叫道。

哎,哎,你们两个别吵到病人。卓忘笑着摇摇头,一手挑开帐子,将帕子敷在他额头上。

晓雨和李堂脖子伸了老长,不到片刻,那人果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卓忘撤下帕子,淡淡问道。

刚刚睁开眼就是一阵头疼欲裂,全身像是被抽过筋一样,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

他长眉蹙起来,原来他竟然还没有死

他张了张嘴,喉头就是一股寒气冒出来: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不点灯?

啊晓雨惊讶的捂住嘴。

李堂疑惑地挠头:现在是白天,干嘛点灯啊?

阿堂卓忘看着他摇头。

那人一震,闭上眼睛又睁开,依旧是黑暗一片。

我看不见了?

卓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道:你体内的有很强一股寒气,恐怕是因为侵入头部,才导致暂时无法视物。

暂时?晓雨道,那是不是总有一天会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