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少渊靠在几丈外的树干边,挑了一边眉冲他喊。
沐子瑄郁闷了,心一横,竹扇哗的收在腰间,足尖一点,提气追去。他沐大少舍命陪君子,豁出去了!
人往往是这样,一旦想做什么事,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阻力对着干,总之,就不让你安生。
两人还没到半山腰,才将的万里晴空说翻脸就翻脸,比翻书还快。
狂风骤雨,还附送一点山地降雪。
唯一幸运的是,山壁旁,有个废弃的柴穴。
七月少渊捡了几根干木生火,烤只野兔,顺便烤干湿尽的外衣。
他眯着眼盯着洞外阴沉的天色,而沐子瑄正盯着他。
我脸上开花了么?他忽然回头道。
沐子瑄一愣,状似诚恳笑道:花没你脸好看。 又沉默了一阵,他尽量不经意开口道,你怎么不问我上天池峰做什么?
七月少渊偏过脸,双眸隐在额发的阴影里,嘴角微微勾了一勾:上天池峰还能做什么?要么作壁上观,隔岸观火,要么鹬蚌相争,渔人得利。难不成还去行侠仗义,惩恶扬善?
任何人听了这话都会郁怒的,而沐子瑄却没有,只是眸暗了暗,沉默。
面对眼前这个人,这个穹渊剑的真正主人,他说什么都是枉然。
那你何必救我?
七月少渊站起来, 笑道:我不该救我的朋友么?
好大一顶帽子啊沐子瑄轻哼道,这么说,我不帮你都不行了
他笑眯了眼睛,连声道:子瑄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