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突掘刚刚打发走自己的堂弟,冯封坐在帐子里头,拔出自己的环首刀,手里拿着一方帕子仔细小心的擦拭着刀身,自己的这把环首刀,比不上秦萱那把慕容泫赐下的,能够削铁如泥,杀人多了,要是不及时擦拭,回头就生锈用不得了。当然要是杀人过多,刀刃会卷起报废。
等到屈突掘进来的声响,冯封抬眼看了他一眼,“你那个堂弟又来向你要钱了?”
屈突家是一个大家族,男子甚多。就算关系隔的有些远,只要是亲戚,那么就要照顾到一些。
“我倒是宁愿他向我只要钱。”屈突掘起来搓了搓手,伸手拔下脚上的一直鹿皮靴子丢在一旁。脚上没有了靴子的掩盖,一股难闻的脚臭味道从帐子里头弥漫开来。
冯封早已经习惯,不过还是提点一句,“你脚该洗了。”
这一股味道积攒下来,估计能有十来天没有洗脚和换靴子了。
“都是男人,讲究这些作甚?我们又不脱掉靴子来侍奉大将军。”屈突掘一挥手,“男人的作用就是杀敌,至于这些小节就算了。”
冯封自小到大,见过的比较干净的鲜卑人也只有慕容那一家子,其他的鲜卑人,浑身腥膻味道才不失去他们胡虏本色。
“那小子是被秦萱打了一顿,心里气不过,找我替他报仇。”屈突掘突然道。
“甚?”冯封听到这话,擦拭环首刀的动作顿了顿,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脸惊讶的看着屈突掘,“他被秦萱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