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了一下子,顿时四周都安静下来了。
原本还在地上的人也迅速爬起来站好,唯恐自己哪一点不让这个煞星满意,就和那个倒霉蛋一样挨了一脚。
那一脚看着就疼,真的踢在身上还不知道有命在么。
秦萱拉着安达木站好。
安达木也见过一些凶神恶煞的人,但没有哪一个和眼前这人一样,浑身上下带着压迫的人喘不过气来的气息。他呆呆站在那里。
不过是扎眼前,那些东倒西歪的人立刻就站好了。
夸吕从这些新兵的面前走过,鹰隼一般的眼睛盯得人面皮上发痛。他看过了前头好几个人,脚步停在秦萱的面前。
他眯起眼来,打量一下秦萱。
“汉人?”鲜卑人的血统并不纯,有些金发碧眼,有些脸大如盘。例如慕容鲜卑肌肤就是雪一样的白。眼前这少年,说像汉人,轮廓却比汉人较深,说鲜卑人,瞧着却也不像。
秦萱想笑了,她以前被汉人当鲜卑人,眼下又被鲜卑人认作汉人。这一张脸还真的不知道长成了什么样子。
“小人是汉人。”秦萱道。
夸吕闻言,仔细的看了看她,嗤笑道,“别人都是气喘吁吁,你没有事。倒是难得。”说罢,就走了,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早训过后,新兵们就排队去吃朝食。朝食也简单,就几个硬邦邦的蒸饼,蒸饼和日后的馒头有些相似,但这会的蒸饼是没有发酵过的,就是一团死面,吃起来热的时候还好,冷了的话简直就是考验自个牙口到底有多好。
她想起清晨的事,一口咬下一块来,这样的饮食还算是不错了,外头多得是流民连蒸饼的味道都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