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舒接过碗,满满地倒上了一碗,却没有喝下去,而是问道:“你是否也觉得我对夏暄太过执着了?”
阮碧浮抿了一口酒,也是不适地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费尽一切,也不过是为了她,如今还说什么执着?”
“他人为了长生,为了权力,为了天下,偏偏我,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裴云舒一笑,饮下了手中的酒,“但这就是我想要的,在我无数次濒临死境,无数次险死还生,在我复仇之后了无生趣,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阮碧浮看着他,轻声道:“可惜她不愿意。”
裴云舒微微一僵,手中的碗应声而碎,他定定地看着阮碧浮,对方不闪不避从容不迫,裴云舒苦笑一声:“对,她不愿意。”
说完这句话之后,裴云舒似乎也丧失了说话的欲/望,只是仰头喝酒,阮碧浮也就静静地看着他,过了许久之后,裴云舒才嘶哑着嗓子说道:“她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她,为什么要离开我?”
他的眼中满是痛苦和迷惑,其实他能够想到最有可能的结果,可是他不敢去想,他怕那个结果会勾动心魔,怕自己无法控制犯下苦果,怕自己苦苦压抑的东西会一下子爆发出来。
阮碧浮看着裴云舒喃喃自语地躺在地上,旁边的一坛酒已经喝掉了大半,而裴云舒也早就放任自己醉了,他慢慢地饮完了自己手里的那半杯酒,叹息一声:“或许是因为,越是深爱越是胆怯。”
阮碧浮闭了闭眼睛,轻声道:“动手吧!”
夏暄摇了摇身上的链子,无语地看着百里:“这你让我怎么跑?”
百里笑道:“我自有办法,你不必担心。”
“这种在婚礼前夕放了新郎鸽子,总感觉很渣啊!”夏暄撑着下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