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妫在。”陈妤连忙应道。
“艰这孩子我就交给你了。你要记得,他和恽是兄弟,莫要让他们相争。”邓曼不复方才的精神。
“仲妫记住了。”陈妤点点头。
邓曼看向艰,“记得,以后要听君父和母亲的话,,莫要任性了。”
“王母……呜呜呜”艰长到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这么直接面对生死离别,哭的几乎成了个泪人,甚至连话都顾不上答。
“……”恽跪在那里,犹豫自己要不要也去哭几声,结果他挤了挤眼睛,愣是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到了祖母面前恐怕只能干嚎。
但是干嚎哪里有人会看不出来?
于是他老老实实跪那里了。
“……邓国……”邓曼轻轻将哭泣的长孙推开,免得他被她死前吐出的那一口浊气所侵染,她此时已经神志不清,开始说起胡话。
陈妤见状为了不吓着孩子,连忙让人将两孩子带下去。
恽乖巧的跟着人走了,但是艰却死活不肯离开。最后还是楚王让人将他抱走。
“终于,终于可以回来了……”邓曼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头顶的幔帐,“好、真好呀……”那神情不是一名老妪而是属于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楚王见状,知道邓曼是真的不行了,只好忍痛召来侍女,将邓曼转移到正寝之中。
而后命令芈姓宗妇统统都入渚宫。
陈妤转过身让人去准备五祀,宗妇领命入渚宫,陈妤坐在邓曼病榻前,见着邓曼躺在那里最终合上了双眼,她看了一眼寺人,寺人是伺候邓曼的老人了,他拿出新绵的丝絮放在邓曼口鼻上,丝絮靠在口鼻上没有半点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