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艰和恽两个孩子都懵懵懂懂的,基本上楚王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可是,外王父也是中原人呀。”艰突然想起外祖父来,陈侯已经死了几年了,这会陵墓都已经修好埋进去了。
“你们的外王父……”楚王听到前陈侯的名头很不高兴的撇了撇嘴,那位老丈人首尾两端的作风,楚王还记着呢。
“好了,你们的外王父已经薨逝四五年了。”陈妤免得楚王又说出什么骂陈侯的话来,楚王对陈侯不满,只不过碍于陈侯是她的亲生父亲,不好当面说什么,但是背着她不知道说了多少坏话。
“母亲!”恽是最亲她的,恽心中记着刚刚兄长在父亲面前说他被母亲责罚一事,立刻撒开短腿就扑到陈妤腿上,速度之快甚至连大他一岁多的艰都比不上。
“抱!”恽拿出自己的年纪优势,张开双臂,陈妤平日对两兄弟都差不多,但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个道理古今皆通。艰端着长公子的架子不肯轻易对母亲撒娇,自然是被弟弟给占了便宜。
陈妤弯下腰把幼子抱起来,她看向楚王,“怎么今日这么快就回来了?”
“寡人心里有气。”对着陈妤,楚王也不藏着了,他将手里的竹箸往铜壶那里一扔,竹箸立即落入壶口,他一肚子气的坐在席上,满脸不痛快。方才对着孩子,他暂时忘记了那些事,如今妻子一问,他立刻就想起来了。
恽立刻一副‘好怕怕’的样子抱住陈妤的脖子,死活都不撒手。
艰一开始被楚王吓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等到他想起弟弟的时候,弟弟已经抱着母亲脖子泪汪汪了。
‘混账!’艰瞧着弟弟那副小可怜的样儿,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两兄弟都不知道你来我往斗了几次了,这个弟弟是个什么性子他怎么会不知道?莫说君父只是在生巴人的气,就是在砸东西,恐怕这位弟弟也不会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