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对楚王行礼,“多谢君。”
说罢急急召来奴隶将陈侯一同扶上车,向楚军营帐的方向行去。
“国君对那个老匹夫实在是太仁慈了。”一个大夫有些不满。
“国君灭息国扣留蔡侯,如今不太适合做出太多事来。”子文面上带着温吞的笑解释。
楚王望着子文撇了撇嘴,“你这性子倒是和你父亲相似!”
子文的父亲是斗伯比,算起来还是楚武王的叔父,斗伯比在世的时候几次进谏于楚武王,尤其是在伐随一事上。
“那么臣应当高兴。”子文答。
楚王自讨没趣转过头去。
陈侯被大夫们搀扶到营帐中,身上都在发抖,方才在戎车上,陈侯又怒又惊,脑门上出了一层的汗水,甚至内里的衣裳都已经湿透了。
七月流火天气转凉,吹拂而来的风都透着一股凉意。这么一身的汗,再加上被风一吹,可想而知车上的陈侯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冷,寡人冷!”陈侯哆嗦着,大夫们见着赶紧退出来,让奴隶们进去,服侍陈侯擦身换衣。
大夫们站在陈侯休息的营帐之外,面色都有些尴尬,方才听到陈侯喊冷,一群人都有些发麻。谁都知道,风寒是可以过人的,一旦被染上这种病,弄个不好就能将一条小命给搭进去。
陈侯若是个明智君主,大夫们倒是愿意一直在帐子内守到底,可是今日陈侯实在是太窝囊了一点。
见着里面的奴隶出来,大夫让人上去问,“国君如今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