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楚王敛起了方才面上的怒气,他向邓曼微微颔首,“此事不必劳动母亲来过问。”
“你这是要我不要管了?”邓曼微微蹙眉问。
“不,母亲,这只是我自己之事而已。”
“你自己之事?”邓曼简直被这个儿子给气笑了,“身为国君,哪里有一件是私事?”
“先君遗愿你可还记得?”邓曼问。
“自然记得,以戈戟之利观中国。”楚王答道。
“无缘无故扣下陈国公室,陈国虽然只是小国,但是你若是真的做出甚么非礼之事来,中原只会更加鄙夷我楚人,日后若是要进入中原,恐怕会有阻力。该如何行事不应一味的顺应心意。”邓曼知道这个儿子顽固的性子,知道自己这番话不会被儿子喜欢,还是说了出来。
“母亲,该如何行事,寡人心里自然有决断。”楚王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邓曼的话,他从茵席上站起身来,“寡人还有事,下次再来探望母亲。”
说罢,楚王双手拢在袖中对邓曼一拜。
邓曼抿紧了唇,看着这个早已经成人的儿子,过了一会她叹了口气,“罢了,你去吧。”
楚王颔首,然后大步走向宫室之外。
邓曼看着儿子远去的身影,气的直笑,“这孩子的性子真不知像谁,细细想来难道还真的和武王相似?”
寺人听到邓曼的话,连忙过来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