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当初也是机缘巧合进入网文这个行当,因为自己喜欢看小说,后来便萌生了尝试写一写的想法。她刚刚开始写作的时候,处境并不好,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依靠自己打工赚学费和生活费,哪有空闲时间去写小说。她也是凭着热爱坚持了下来,那时候收费网文刚刚兴起,她兴奋地发现写小说居然能够赚钱,便不管再苦再累都坚持了下来。
毕业之后,苏清漪已经凭借韧性给自己拼出了一个未来。
后来她再回想自己大学那几年的生活时,多苦多累都已经不太记得了,唯有自己当初那股子拼劲,和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样子,始终保留在了记忆中。
如今……不过是再来一次罢了。
裴泓应了下来,将佛经交给了长随,又嘱咐了一遍,才又重新回到父亲跟前。
裴懿问道:“那个孩子……叫闻砚?”
“是。”裴泓有些不大情愿,“不过是个来投奔的破落户,父亲关心他作甚?”
裴懿看着儿子不解的模样,深深地叹了口气,却转而提到另一个问题:“你可知荻州谢氏为何屹立多年不倒吗?”
裴泓愣住,想了想才道:“因为谢氏每一代都有人在朝中,谢氏女亦与京中权贵联姻。谢氏有他们在,自然不会倒。”
裴懿点点头,又问道:“那你知道关家又是如何发迹的吗?”
“是因为关太傅……”裴泓隐约有些懂了,但还是不服气,“可这闻砚何德何能,能与关老爷子相提并论!”
“我说的并非闻砚,而是你的态度。”
裴懿加重的语气令裴泓一震,不敢再与父亲争辩。
“我们裴家在立国之初本是与谢家同等的世家,可两百年过去,谢家根深叶茂,成为了江东第一世家,可我裴家呢?竟连新起之秀都比不上了。”
裴懿将手搭在儿子的肩膀上,沉甸甸的力道让裴泓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你的母亲目光短浅、气量狭小,她一个妇道人家并无妨碍,可你不同,你是裴家的嫡长子,是裴家未来的家主,你要知道,你肩膀上扛着的是我们裴家几百年的基业。你的眼光不能只局限在眼前,在这区区院墙之内,你要看得更远。”
裴泓被父亲的话震撼了,许久,才面露愧疚地跪在裴懿面前:“父亲之言犹如振聋发聩,儿子明白了,往后行事会以大局为重,以振兴裴家为重。”
裴懿欣慰地点点头:“你既知道了,便去将那孩子给请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