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立即有人恭贺她。
半夏连连还礼。忙碌间,屈襄的侧室笑,“看来小君子是真得天命眷顾,当时主母生子之后,卦象不明,最后也不知为何。”
众人喜气洋洋的当口,说这么一句话简直就是泼冷水。
女眷们都知道屈襄对继妻颇为不满,连带着对继妻所出之子都不怎么在乎。
半夏看过去,面上的神情有些似笑非笑,不过屈襄的侧室,算起来还是长辈,所以面上还留有几分恭谨。
侧室察觉到自己失言,看到半夏脸上似笑非笑,不由得脖子后一凉。求助似得看向廖姬。廖姬脸上消肿,终于可以出来,她看到身边人投来的求助的眼神,只当没有察觉到。
“庶母在说甚么呢?”屈眳含笑的声音从帘子后传来。
侧室脸色僵硬,只见到侍女们把帘子卷起稍许,露出屈眳的袍服下摆,男子修长的身子映照在竹帘上,隐隐约约一股压迫的力道铺面而来。
哪怕他甚么事都没做,就连话语,都是有礼而含笑的。但莫名的有股沉重的力道,压在人的心头上。
侧室的脸色几变,女子年纪到了一定程度,脾气就会变。烦躁易怒,而且看甚么都不顺眼。
今日大好的日子,半夏春风得意,自然有人看着不舒服。放在心里还好,说出口就不好了。
侧室勉强笑道,“不,没有。方才婢子在和苏己说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