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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米羹和肉脯都已经吃完了,半夏捧来水,让他重新漱口洁面。屈眳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开口道,“我们这样,像不像是夫妻。”

半夏背影迟疑了下,她捧着手里的铜匜,回头看了他一眼,“胡说。”

屈眳丝毫不肯就此放过,他靠在床头,“不是胡说,就像是妻子在伺候夫君一样。”

她喂他进食饮水,还伺候着帮他洗漱,其实也就是和妻子一样。

半夏回头过来,狠狠的瞪了他几眼,她捧着铜匜去了过了一会,她去而复返,她坐在床前,仔细打量了他好会。

半夏的眼睛忍不住看了看屈眳的腰,听竖仆说,他伤就还是伤在那儿。虽然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及内脏,但皮肉伤,在这个没有破伤风没有抗生素的时代,只要一个疏忽,就很有可能引起感染,直接要命。

“怎么回来了?”屈眳躺在床上老老实实问。

他以为她会一气之下,直接不来了。毕竟夜已经深了,此刻是人最困乏的时候,她也该回去休憩了。

床离地只有那么一点高,半夏直接跪坐在地上。屈眳伸手拉她,“夜深露重,小心着了风邪。”

半夏起身想要躲开,但想起屈眳身上的伤,怕他动作太大拉扯到伤口。只由得让他那只手拉住她的袖子,顺着他的力道上了床。

楚地的湿气是很浓厚的,如果像中原人那样,直接睡在地上,很有可能第二日就会重病不起。

她见着他艰难的给他挪地方,说了声不用,自己站起来,直接从他身上跨了过去,坐在床榻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