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我有话对吾子说。”屈眳语调冷硬,容不得她说个不字。
半夏点头,退后一步,让他进来。
屈眳还是头一次走到这个地方来,虽然以前隔着窗户,看过她在屋子里头做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但进来还是头一次。
屋子里头收拾的还算整洁,但也只有整洁了,例如茵席木案这些东西完全没有。就连坐都不知道要坐在哪。
这地方原本就是她当做练功房用的,只要个宽敞的地方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东西,一概都不用。
“有事?”半夏问。
“昨夜里,是吾子吗?”屈眳也不和她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半夏点头。
屈眳拧起眉头,“献舞自有乐伎去做,吾子为何又要出面!”
话语里充斥着怒意。
“不好看么?”半夏抬头反问。
屈眳一下愣住,他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女子面上已经洗去了昨夜里覆盖的粉,袒露出原本的白皙肌肤。
两道天然长成的长眉纤细婉约,哪怕半点没画,比那些贵妇折腾着把原有眉毛拔掉重新再画都美上不少。
半夏迷惑不解,她昨天很投入,发挥的自觉还不错。难道是自己出错了,但还没发觉到?
“你……”屈眳被她这天真无辜的反问几乎给憋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