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叡有什么事,都不亲自来了,叫个侍女过来传话。
银杏和外头传话的侍女说了几句之后,放下车廉,“五娘子是不是和二郎君闹别扭了啊?”
明姝坐在车内,一只手撑着下巴,满脸的郁闷,“我可能得罪他了。”
银杏吓了一大跳,她马上挪过来,“怎么了?以前也没见着二郎君这样啊。”
千言万语,明姝都不知道如何和银杏说起,她叹气,“别说了。”
“五娘子,这不是说不说的事。二郎君生气,瞧着应该有段时日了,路上这几天,二郎君的脸色一直都不好看,要是他一直生气,觉得五娘子不搭理他了怎么办?”
“……你是伺候谁的?”明姝怀疑银杏到底是不是被慕容叡给收买了,要不然怎么到现在一直说慕容叡怎么怎么?
银杏吐吐舌头,“奴婢当然是伺候五娘子的,只是瞧着五娘子和二郎君这样,总觉得有些不能安心。二郎君以前最是照顾五娘子,五娘子在这儿也没有人照料,要是二郎君……日子有些不好过。”
银杏直接把明姝的兄长给忽略过去了。
明姝想起慕容叡生气的缘由,不由得哀叹。
她就算想哄他,都不知道要如何下手啊。
天公作美,又或者是出发之前那两三天一口气把雪都给下完了,走的那段日子倒是没有什么大风大雪,最多偶尔飘个零星的雪花,然后停住。
一路顺风顺水回到平城,傍晚时分,慕容渊从衙署回来,知道妻儿都回来了,当夜一家人聚在一起用晚膳。
刘氏把胡菩提的婚事和慕容渊说了几句,顺便抱怨,“去喝个喜酒,还要被一些不知所谓的人纠缠,幸好二郎出手,胡家的小子也懂事,要不然我可受不了这个闲气,一定要亲手教训她!”
“用不着你亲自动手,二郎要是连亲娘都护不住,也不是男人了。”慕容渊他看了慕容叡一眼,慕容叡坐在那儿,拿着匕首割肉,抬头见到阿爷在看自己,父子两人的目光交汇,慕容渊眸光复杂,他眼角余光瞥了眼那边的明姝。
明姝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她头微微垂着,吃着自己面前的那份膳食。
慕容渊在心里叹气。
刘氏唠唠叨叨说了许多,慕容渊打断她的话,“你这来回一趟也辛苦了,待会好好休息。”
说着,慕容渊看向慕容叡,“还有二郎,你跟着你阿娘这么出门一趟,很多事都落下了,这段日子你就跟着我好了。”
“二郎才回来,不用这么着急吧?”刘氏惊讶。
“阿娘,没事,路上辛苦是辛苦了点,但也没辛苦到哪儿去,何况儿也要多跟着阿爷学些东西。”
刘氏看向慕容渊,慕容叡扒了几口麦饭,点点头,“趁着我还能动的时候,多教他点。免得到时候到他做官的时候,手忙脚乱的。”
这话说的刘氏再也挑不出错来,何况男子当以事业为重,十八岁也不算小了,该准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