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是男人,不好去碰人,连着带来的药童都被轰到外头去了,所有的事只能银杏来,在大夫的指导下把黏在背上的衣服给剥下来。
明姝疼的眼泪汪汪的,慕容叡没到外面去,反而守在她那里,弄得大夫以为明姝和他是夫妻。
血已经把布料给黏在伤口那儿,剥开的时候钻心的痛。
“都是你!”明姝疼的咬被子咬衣服都不管用的,就要咬手,慕容叡眼疾手快拦住,她就拿他撒气。
“都是你,没你就没这么多事了!”明姝疼的嚷嚷里都带哭音。
上头银杏被她吼的一个手抖,力气不由自主的大了点,疼的明姝脸上毫无血色,喉咙里呜咽一声。
慕容叡吓了一大跳,“疼?疼你和我说。”
他宁可她现在就跳起来打他几下,可是她现在看上去虚弱的很,连发脾气都像只有气无力的兔子,兔腿蹬两下,就没了气力。
明姝断断续续的哽咽,几乎要把人的心肝都给哭断了。
“都是你,都是你讨厌。”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慕容叡一股脑的全都认下。
银杏忙得满头大汗,给她把背上的衣物除去。擦去了血污,慕容叡看见一道狰狞的伤口突兀的横在洁白的背脊上。
他咬牙,吩咐几声,自己跑出去了。
银杏不知道这位怎么了,一开始不出去,把人看得半光又跑了。
大夫看了伤口,上好药包扎好之后,就去外头开方子。
喝了一大碗的水之后,明姝昏睡了过去,等到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禅房内,而且都已经掌灯了。
“我怎么还在这?”明姝试着挪动一下,结果气力不济,脑子也昏昏沉沉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慕容叡进来,他刚刚把身上洗了一遍,将沾上身的血腥味洗干净之后,才过来见她。
进来听床内有动静,他问,“醒了?”
明姝趴着,躺的很不舒服,想要起来,才把手臂撑起来,牵扯到背上的伤口一下又趴回去。
慕容叡几步过去,“好好躺着,有伤还乱动,是不是想伤的更重?”
明姝嘟囔“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