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娘子到底在晋阳遇上了甚么事?”慕容叡盯着地上的银杏。
银杏吃惊的抬头,“娘子没有和府君说?”她无意间目光和慕容叡对上,惊吓的低下头。
“你把在晋阳发生的事,都和我说清楚。”慕容叡道。
“那日,奴婢正好不在娘子身边。”银杏迟疑了下,把慕容陟怀疑明姝怀孕,和明姝大吵一架,之后夜里刘氏下毒,一串的事情都和倒豆子一样的统统道出来。
慕容叡听着,眉头越来越紧。最后听到下毒那一段,眉头直接打了个结,银杏看着心惊肉跳。却在慕容叡的注视下,不得不老老实实说下去。最后说完明姝决定带着人逃出刺史府后,低头闭嘴。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慕容叡坐在上面,满脸凝重。
她在下头静静的等慕容叡的吩咐。
过了许久,才听到慕容叡开口,“你下去吧。”
银杏愣了下,她抬头看看慕容叡,慕容叡已经低下头整理自己的袖口。银杏立即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出去,半刻也不敢多留。
慕容叡一人坐在那里,搁置在膝头的拳头慢慢握紧,很快手背上,青筋并出。
他坐了好会,才回到穹庐里。慕容叡不多时让人送来崭新的各类用具,还有一面屏风。
明姝是女子,把她安排出去,他不放心。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不管对谁都不放心,只有她在自己身边,亲眼看着,他才能完完全全放下心来。
东西搬在门口,慕容叡亲自拖进来摆好。
明姝看着慕容叡面无表情的扛着一面折叠屏风进来,吓了大跳,“这是要干甚么?”
“给你用的。之前你没来,我一个大男人随便过过,也没关系。但是你来了就不行了。”说着他一脚把门口的带盖子的木桶提进来,“这里到处都是男人,方便就是个麻烦,难道你要跑到野外去吗,小心野狼出来把你给叼了。”
明姝眼睛盯在他脚上勾住的那只桶子上,脸红的要滴血。
她头发已经洗过了,湿漉漉的披在身后,她拉着自己的袖子,垂死挣扎,“那怎么行……”
就在这儿,她会恨不得一头撞死的。
“那也没办法。”慕容叡把东西拖过来,还伸手拍了两下。厚实的手掌拍在木桶砰砰作响。
“你不嫌吗?”明姝问出这话,脸上又红了几分。
慕容叡把屏风拖到行军床面前,听到明姝这话,乐不可支,“你以为我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