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渊沉默着,他叫过人来,“去把她兄长叫来,劝劝她。”
明姝被仆妇们带回了房内,她辗转反侧了一晚上没怎么睡着。
到了第二天起来,眼下的两处青黑拿粉怎么遮都遮不住,银杏帮她上妆,粉擦上去,只能盖住一点点颜色,她心疼道,“五娘子就算是心里有事也别这么折腾自己。”
“日日这么睡不好的,到时候就要生病了!”
人睡不好,吃甚么都没用。过上一段日子,身体就差了,到时候吃药求神的都不管用。
“要不还是让二郎君过来吧。”
慕容渊和刘氏对两人的事可谓是撒手不管了,随便他们怎么折腾。慕容叡甚至都能大摇大摆的到明姝这儿来。
“不要。”明姝摇头。
“五娘子说是不想见,到时候又想的很。”说着,银杏往明姝的额头上贴上一枚花钿。
银杏算是把明姝的心思给摸明白了:她是真想和慕容叡在一块,见着腻在一块,不见着想的抓心挠肺,而且没事还会想很多,把她自个给愁的半死。
银杏看的都要跟着一块纠结了,但银杏回头自己一拍脑袋:人生就那么几十年,干嘛不叫自己痛快点舒服点。想得太多了,都把自己给憋屈死了。
她和明姝把自己的想法一说,明姝都被逗笑了,她瞅银杏一眼,银杏笑,“奴婢说的对吧,五娘子就别多想了。”
明姝哀叹一声抱住脑袋,“我要是有你那么豁达就好了。”
“奴婢这不叫豁达,叫做没心没肺。五娘子又没有兄弟管他这么多呢。再说了,五娘子自己也不是瞻前顾后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大半夜的跑去看情郎了。”
明姝被她一句点破之前的好事,回头指尖戳在她额头上,“多嘴。”
“其实五娘子也是心疼二郎君吧?”银杏叹气,“毕竟要是有了孩子,回头还得叫二郎君阿叔,怎么想也不是个滋味。”
明姝低下头来,她现在整个人都趴在凭几上,两手圈叠在几面上,稍显尖的下巴就埋在里头。
她还真不是什么好女子,好女子也干不出这事。只是她不想真的有孩子了,还得对生父叫阿叔。再说了,慕容陟恐怕也不会对孩子好的。
慕容陟恐怕宁可自己真的从族人那里过继一个过来,也好过让她和慕容叡生一个。
“不过二郎君的性子摆在那儿,他可不是个肯吃亏的,所以五娘子就不要想了。”正说着,外面侍女进来禀报,说是韩庆宗来了。
韩庆宗步履焦急急切,他进门就问,“府君和我说,五娘你要和大郎君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