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以为这样就能让他收手吗?
别想,半点也别想。
她是他的,这一辈子都是他的。他要她的人,要她的心,要她的过去,她的将来。不论生死,就该和他这个不要脸的混账东西绑在一块。
她欠了他的,拿她一生来偿好了。
慕容叡闭上眼睛,带着些许的满足。
慕容叡养了十多天的伤,当反贼贼首的动静传来,他就自己去请战了。慕容渊这次对他还算是公允,照着以前的往例,给了他个将军的称号,将军在军中并不值钱,武官的称呼都是将军,而且还是杂号将军。
不过这个也无所谓了,反正暂时有个名号,接下来的缓缓图之。这场仗不会几年就会结束。
慕容渊担心慕容叡的伤口没好,但是他自己跪在大帐外面请战,私下偷偷问过军医,再三确定慕容叡的伤已经没有大碍,这才松口让他前去。
匪首是个匈奴人,世代居住在沃野镇,他有胡人过人的武力还有狡诈,十分难对付。之前派出去的斥候,折了几乎一半有余。最后这个运气好装作路过的牧民,才得以回来。
一行人乔转打扮成平常的牧民模样,为了逼真,还真的弄来了一群羊。
军队战败之后,队伍溃散,没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别想恢复元气。逃散路上,肯定还要吃喝,现在朝廷军乘胜追击,这一行人绝对不敢往人烟多的地方,人烟稀少的地方缺水缺粮。这些羊就是最好的诱饵。
慕容叡领着去了,根据之前斥候送来的消息朝着贼首一群人过去。他们一行人几乎全都有牧羊的经历,骑在马上手里拿着长条杆,旁边放两条狗看着,在后面赶着,时不时伸手赶一赶,免得羊群走散了。
果然游兵散勇们已经饿的两眼发晕,见到羊群顾不得许多,伸手就来抢。
慕容叡在马上抹的一脸漆黑,就算是慕容渊站在他面前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慕容叡和其他几个人被赶下马,连羊带马一块儿被人给抢了,一群人瑟瑟发抖的看着那群人杀羊烧火,准备大快朵颐。
慕容叡观望了一下,见到有个人和其他人的欢喜鼓舞不同,面色阴沉,他满脸害怕的凑过去,和那些人求饶,说这些羊都是自家一家老小指望过日子的,还望高抬贵手。
话说的很可怜,然后就遭来一顿拳打脚踢。慕容叡顺势就滚在地上,那些人也来了兴致围着他打,慕容叡滚了一段路,到那男人旁边,突然暴起,跳到那男人身上,拔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对准脖子一抹。
血顿时飚起,那男人还没来得及说句话,捂着脖子倒在地上。其余那些人也纷纷持刀冲上来。
慕容渊带领大军在后,慕容叡那一波就算说是前锋,都有些寒碜。
可是太明显了,又容易打草惊蛇。
他面上不显,手里的缰绳已经汗湿了。
远远地,前头似乎有人奔驰而来。慕容渊立刻拉住马,叫人去看,只见着几个人满脸乌黑的,为首的一个年轻人手里提着一只布包袱,仔细看布包袱下还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