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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霖在睡梦中觉得自己脖颈和脸颊痒痒的,一开始她还当是有小虫子,伸手挥了挥驱赶,接过虫子不但没走,反而越来越痒,她吃不情不愿的睁开眼,一睁开眼见到的就是李桓的那张脸放大在自己眼前。

“啊!”贺霖被吓得就往后面一缩,原来残留的那些睡意也统统不见了。

“你没事吓我作甚么!”贺霖瞧着李桓手中的那支羽毛简直气不打一处来,都两个孩子的爹了,做事还是这么不靠谱,她想起睡梦中脖子上的痒意,她算是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了。

“你在这里睡作甚么?”李桓手指按在羽毛梗上,见到她发问反而笑道,“这里可不是什么睡觉的好地方,风从这里进来,就算有屏风,一不小心回头你就要得风寒了。”

“我只是在看这些,看着看着就睡着了。”贺霖知道是自己理亏,一旦风寒少不得一段时间都不能见孩子们。

风寒就是感冒,会传染,她可不敢拿孩子们的健康来说笑。

“哦?”李桓看了看她看得那份文书,噗嗤一下就笑了,“我当初看到这个,还高兴的睡不着,你见着就睡着了。”

“怎么,不准啊。”贺霖直起脊背,“对了,你和人商量完了?”

“嗯,不过就是接纳蠕蠕残部罢了,没有多少值得费心的。”李桓漫不经心答道。

“蠕蠕残部……?”贺霖想了想,“蠕蠕败了?”

“蠕蠕被突厥给打散了。”李桓语气淡淡的,看起来还真的不是怎么在意这件事情,“突厥向蠕蠕王帐求亲,蠕蠕可汗不准,于是突厥发兵攻打蠕蠕。”说到这里李桓笑了声,“在突厥人手里吃了好大一个亏,不是向西边逃了就是逃到我们这里来,还自称是外甥,嫁过去的可是元善那蠢货的姊姊,又不是我的,什么外甥,简直就是乱攀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