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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人说‘一夜夫妻百夜恩’,那个蠕蠕女人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把大王当做一回事!”那些鲜卑将领见着气的直嚷嚷。

夫妻情分,连那些姬妾都比不上,那还有个什么劲儿啊。

“算了,谁知道那个大蠕蠕公主会不会有改嫁的意思。随便她去了。”

李桓正在那里领着下面的一群弟弟在做孝子,除去年纪太小的十郎之外,就连没见过生父几次的九郎都跪在那里干嚎。

九郎是个小孩子,感情纯粹,哪怕告诉他那个是兄兄,他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一滴眼泪都出不来,最后还是乳母吓他,说哭不出来世子就会生他的气,把他留在晋阳,然后给吓哭了的。

小四小六和小九都是后来跟着李桓去洛阳的,留在晋阳的那些孩子对这些嫡出的兄弟都不太熟悉。

北朝嫡庶分明,小四小六也不去特意照顾这些兄弟,跪在那里扯开嗓子嚎就是了。

等到哭了几回,李桓也要中途休息一会,再哭下去,就是个壮年男人也扛不住了。

李桓很显然没有为了李诨把身体哭差了的想法。

他和几个鲜卑旧部到厢房去休息,那些鲜卑旧部吵吵嚷嚷的在他面前抱怨那两个蠕蠕公主对晋王有多不敬,大好的位置让她们坐着真是浪费。

鲜卑人和柔然人是出自一脉,但是双方却是仇人,若不是眼下蠕蠕强大,而北朝经历了动乱,说不定又会重现当年扫荡漠北草原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