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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冽,塞在囚车里的人哆哆嗦嗦的蜷缩在一团,这还算是比较好的待遇了,有些囚犯脖颈被卡主不得不站在囚车里。

洛阳是个繁华的地方,就算是冬日,街道两旁还有不少行人。

行人这几个月见惯了将要行死刑的囚犯,望见那些囚车里的人纷纷窃窃私语,议论着这一回又是哪家的要去砍头。

囚车向菜市口行去,菜市口的刑场上正跪着几个人,那些人衣衫褴褛面目模糊。

时辰到,行刑的鼓声响起,听得人心里发颤,囚车里有些人扛不过干脆在车内就尿了一滩。

刽子手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就砍了脑袋,猩红的血一下就飚的老高。

刑场上的几具尸首被收拾干净后,如狼似虎的军士打开囚车的门,将里面的人给拖出来,那些人早就瘫坐一团,浑身无力,只能如同砧上鱼肉一般任人宰割。

结果军士们把他们往刑场面前一扔,也没让他们挨刀子,就走人了。

寒风瑟瑟中,那些人颇为落魄。

过了几日,李诨亲自去见了被李桓丢进大牢的那几个勋贵,勋贵们被李桓折磨了那么一通,早就不见以前的富贵模样。

这么李诨见着这些旧人免不了又是一场对哭,那些勋贵不敢说自己被冤枉,因为物证全都在,根本不容抵赖。

“我那个儿子啊,已经长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连我这个兄兄也不好说甚么。”李诨拉着面前一个旧将的手两眼含泪说道,“你们对待他,也不该像和以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