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霖吃了几个葡萄之后就不吃了,她擦了擦手,“兄兄怎么不多吃些?瞧着都有些瘦了。”
贺内干笑道,“瘦些好,瘦了好过夏。”
“兄兄不是最爱喝酒吃肉的么。”贺霖有些奇怪,以前的贺内干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壮的很。
“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吃喝。”贺内干无奈的摇头,“阿惠儿也不知道和你说了没有。”
“他一个月都住在官署里了。”她说道。
“哦,也是。”贺内干没有责怪外甥女婿竟然一个月蹲在官署不回家冷落新婚妻子。
“还不是那边说是水发了。”贺内干伸手指了个方向,“娜古你也知道,我们草原人,哪里见过那么宽的河?更别说去管了。听说那条河时不时就要泛滥,弄个不好一群人全得扑到水里做王八。”
贺内干不通水性,想了想自己要是落水是个什么样的光景,立刻打了个寒颤。
“他最近就是因为这事情?”贺霖问道。
“这事可不小。”他说道,“虽然我也不懂这些事情。”说着贺内干好像有些不服气,“不过说起来,还是阿惠儿这家伙不好!”
贺霖听得一头雾水,也不知道李桓到底做了什么让贺内干这样。
“那个小混蛋。”说起来贺内干火还蛮大,“鲜卑人本来就是从草原上来的,这些个不会也是很正常的嘛,说让汉人来做这些事,也没人觉得不对,可是要咱们没事少搀和,这是个甚么意思!”
贺霖听得懵懵懂懂的,不过这回也明白了点,怕是李桓让贺内干这些鲜卑勋贵少擦手治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