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古,你说,”他眼眸一转,面上满满的是不怀好意,“今夜里会不会有个娘子把慕容郎君给拖走?”
北方深受胡风影响,女儿家形状并不受拘束,有些女儿家看中了心上人,招呼着壮婢拉去的……虽然说眼下还没有,但也不全无可能。
贺霖额头瞬时蹦出青筋来,李桓这有事没事老是扯慕容景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罢了,看来是这些天里,你太悠闲了!”贺霖转过头去。
“这段时日我可不闲,且不说那七日里忙着见各种人,就是之后还要帮着兄兄处理各种事情。毕竟这洛阳也不是什么太安宁的地方。”
贺霖瞧着他一本正经的,简直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到门口,阍者已经闻声而出,见着是贺霖和李桓,连忙将们打开。
过了外门,再骑马进去已经不妥了,她作势就要下马。
李桓早就下得马来,见到贺霖要下马,走过来,伸出手要帮她下来。贺霖避过他的手,自己从马上跳下,李桓径自伸手趁着夜色将她一拉,贺霖一时没来得及反应,就撞在他身上。
绯袍上的绣纹在朦胧的灯光里越发模糊,他的气息就那么不加半点遮掩的在她耳上汹涌起伏,“怎么都这么大了,连马都不会下?”
他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责备,好似是贺霖自己一时不查,摔下来险些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