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香点的厚重, 浓浓的熏香味弥漫在整个寝殿里。
朱承治走到床前, 见着宝馨盖着锦被, 双眼闭着。他坐在床边,叫了几声,“馨姐儿?”
躺着的人毫无反应, 朱承治慌张起来,他自小得的东西不多,不管什么,都费尽了心机才能得到。最怕就是那些人或物,在自个眼前渐渐散去,再也不回来。
“馨姐儿,馨姐儿?”朱承治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他伸手轻轻推了推她,想要把她唤醒。
小翠在一旁看不过去,“皇爷,娘娘太累已经睡过去了。几位太医轮番给娘娘诊脉过了,没事。”
朱承治心头的惶恐才稍稍褪去些许,他仔细看宝馨的面庞,虽然谈不上白里透红,但好歹还还有血色。呼吸绵长,胸脯起伏平稳,瞧着怎么也不像有事的模样。
他心里这才安稳点。
转过头来,踮着脚尖,生怕有半点响动把她给吵醒了。
他坐到外面,仔细看了太医开出来的补药方子,确定没事之后,才叫奶娘把孩子抱出来。
初生的孩子和个小猴子似得,左右瞧不出长得像谁。不过都是他们俩的孩子,也无所谓长得像谁不想谁了。
他伸手从奶娘的手里把孩子抱过来,喉结滚动了两下,手微微颤抖。襁褓里的孩子已经洗过喂了第一口奶,睡的酣熟,两只小手握成拳头。丝毫不察觉自个已经从奶娘那儿转移到亲生父亲手里了。
朱承治深深望着怀里的孩子,这是延续了他血脉的骨血,他有他的血。是他在这个世上的亲人,血脉相连。
他笨拙的托住婴儿的脑袋,努力的让孩子睡的更舒适些。心头诸多滋味一涌而上,他嘴唇翕张。
“宁馨我儿……爹总算把你给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