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房内静悄悄的半丝声响也没有,房内的帷帐等物都用铜勾挂起来,柱子旁放着好几个铜盘,铜盘之上是差不多有半人高的冰山,炎热被冰山一点点吸收殆尽,化作晶莹的水珠,从晶莹剔透的冰块上滚落下来。
慕容定翻看着面前的文书。将那些加急送到他面前的文书都看完之后,慕容定抬起头来,看向外面。
“我记得,夫蒙将军到任也有一段时日了?”慕容定突然开口道。
属官一听,顿时垂下头来,“正是。”
慕容定手指屈起,敲击着案面,“那也应该有消息了。”
平叛之事,耗时可以耗时很长,也可以耗时很短,全看双方的力量对比。慕容定深谙此道,不禁有些心急。
属官们知道慕容定已经等得有些不太耐烦。可打仗完全不能心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何打都是主将自主。所以什么时候传来消息,谁也不知。快则三四个月,长则一年,那也是有的。
但谁敢在慕容定面前提起这个?嫌弃自己脖子洗的太干净等着被砍么?
“应该快了,或许就在路上了。”属官说着,心里半点底儿都没有。
慕容定颔首。他看到案几上放着一封用书信,上头用细绳将开口处绑好,并且在结绳处直接盖上了封泥。
慕容定拿出来,看了一下封泥处印盖的章,知道是关于慕容延的,他打开来看。慕容延这几个月躲到秦岭的深山老林里头去了。而且一躲就是三四个月,死活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