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转过身去的时候,清湄看着她背影的目光几乎噬人。
清漪也察觉到了自己转过身后,清湄投到自己身上的视线瞬间的转变,不过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这么多年来,她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对手之所以成为对手,就是因为有能和自己为之对阵的能力。如果没有那个能力,再多的怨恨只不过是个笑话。
她如今压在清湄头上,清湄就算再恨,又能如何?
内堂之上都是女眷,朱娥也来了,坐在对面。清漪和她一左一右,位置几乎一样。清漪眸光一动,嘴角勾起。
朱娥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
内堂热热闹闹,清漪偶尔抬头和身为女主人的清湄谈笑几句。清湄还是有几分本事,至少在人前滴水不漏。面对其他女眷的打量丝毫不叫人有任何窥探的可能性。
清漪手持酒杯,酒杯中略带浑浊的酒水轻轻晃荡。她扫视了在场的女眷,绝大多数都是有实权勋贵的妻女。她看了一圈竟然没有王氏和清涴。
清涴她倒是能理解,毕竟现在元氏宗室就是纸糊的老虎,中看不中用。但是王氏这么些年来一直都对清湄很照顾,甚至几次都求她这里来了。怎么说也该请王氏喝杯酒吧?
清湄回过头来冲清涴一笑,“六娘你说是不是?”
清漪眉梢一挑,“方才姐姐说甚么?”
清湄神情有瞬间的僵硬,她勉强笑,“六娘刚才都在作甚呢,大家说的这么高兴,你却在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