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平息下来,谁也不知道。毕竟染了病的人,就算是医官也不太愿意过来医治,只能慢慢等死。
清漪挺着肚腹,在慕容定书房里头看和慕容谐来往的那些书信。书房重地,一般不轻易叫人进去,就算是妻子,有不少男人还是不愿意妻子踏入这个区域。
清漪就没有那么多的禁忌,她来去自如。有时候慕容定看过的那些书信,放在那里,她抽出一两封看了也就看了。
偌大的书房内就只有她一人,清漪看完慕容谐送来的书信,轻轻把书信扣在桌面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信中慕容谐把慕容定给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吩咐他一定要竭尽全力,把此事解决。如果还是没办法,可以让皇帝下罪己诏。
皇帝的罪己诏都是在天灾人祸的时候,求得团结一心,把难关给度过去。或者说是叫人心里都好过些。
现在宫里的皇帝就剩下个盖玉玺的作用,慕容谐叫让做什么,皇帝就老老实实的做什么。
但这样只是治标不治本。清漪眉宇紧皱,她坐在那里,手指屈起来,无意识的敲击手下的凭几。
皇帝的罪己诏固然可以安抚人心,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药和医生。
清漪憋着气,正在冥思的时候。外面有人敲了敲门扉,“娘子,有人求见。”
“求见?”清漪抬首,“是求见我?”
“回禀娘子。是的。”家仆在外答道。
清漪撑起身子来,过去见客。
来人已经在前头等着了,见到清漪,马上微微弯下腰去,“贫道见过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