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母子,一个两个的,怎么就这么爱拿自个来要挟他?真当他会受他们的胁迫?
慕容谐目光变得冰冷,他冷淡的嗯了一声,旋即调开了目光,看向一旁。
“我知道。你下去。”这一次话语里已经带了几许命令的味道。
慕容延听到,浑身一颤,他咬紧牙关,起身徐徐向外走。
慕容谐看着慕容延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重重的哼了声。叫过人来,“告诉夫人,就说贺楼氏的身后事由她来操办,随便她的心意,不管怎么样都成!”
来人退下,去告知韩氏。
比起贺楼氏,韩氏倒是更像这里的女主人。
半日不到,家里挂起了缟素,还有人挑着贺楼氏身前的衣裳在招魂。一样样的都是照着汉人的办法来。
至于鲜卑人旧俗,半点也见不着。
慕容延看到侍女手里挑着的衣裳,哭的晕死过去。
慕容谐对外宣称贺楼氏是暴病而亡,两日之后,长安里头的那些贵妇人陆陆续续的上门吊唁。
清漪作为侄媳妇,自然也在其中。她来之后,上堂不见慕容谐,只见着慕容延慕容弘慕容烈三个,慕容延哭的双眼通红,慕容弘和慕容烈两个眼睛也是红肿的,但是比起慕容延,总少了点什么。
那边朱娥挺着肚子跪着,披麻戴孝,一言不语。
“大伯节哀。”清漪到慕容延那里轻声道。